风铃

过激散空洁癖人,不拆不逆。随缘更新,放不出来的部分指路wb:风铃01031101

【散空】人偶(番外,往事)

预警:ooc

没有空的戏份,介绍散的过去,不看问题不大。写的很差很差。


黑色的海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生存空间,小岛彻底没在无尽的黑色中,他想要逃离,但是无处逃离,黑色的海洋一点一点的吞噬他,只能封存于无尽无边的黑暗中。



初生于世,总会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他也不例外,用一双懵懂纯净不染尘埃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周围都是玩偶,但是没有跟他一样的玩偶。他忍不住碰了碰其他玩偶,他的手指穿了过去,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忍不住又摸了一下,不出意外,手又穿了过去。他停下这无意义的动作,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浑浑噩噩的坐起身,一群放大版的更加精致的“人偶”过来,把他和他的伙伴们挨个放进透明的袋子里,然后他和他这些伙伴们被分别放在不同的盒子里。他的视线再次进入黑暗,不可控的再次陷入沉睡。




等他再次醒来,他的面前桌子上摆满了水果,点了两个蜡烛,三根香。有几个“玩偶”正跪在垫子上,耳边是他听不懂的声音,好像是那些大型“玩偶”发出来的,他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知道耳边嗡嗡的,他们向他磕了三个头,然后离开了。




这间房子非常的昏暗,微弱的烛光坚强的亮着,随时会被扑灭,就在他意识模糊时,一种难以言明的痛让他睁开双眼,好像有人拿着钉子在他的脑中到处敲打,头好像要炸开一般,他痛苦的捂着头希望能缓解剧烈的疼痛,他用嘶哑的嗓子哀嚎着,这是他第一次发声,但是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忍不住把头撞向桌子,但是桌子穿了过去。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哒哒哒”,是走路的声音!忍着痛意撑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好,手紧紧抱着头,一步一步的向门走去。这声音越来越急促,可能,可能他们发现他了,有救了!但是这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慌了神,眼泪止不住的流,他走到门口,耳朵紧贴着门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外面恢复了平静。




他跪在了地上,强忍的痛伴随着破灭的希望彻底击溃了他,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倒地痛哭,他不理解为什么没来救他,绝望的哀嚎消散在这昏暗的小屋中,他所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过去了很久很久,这种痛减轻了一些,他终于习惯了这种痛,手撑在地上,起身,没关系,可能只是他们没发现他而已,但是,为什么这么难受。




这个屋子进来了一些东西,从他头痛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只是无暇顾及,现在他已经好了不少,被注视的感觉过于强烈,由不得他忽视,他转头看向那个目光,正是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跟他平时见到的“玩偶”一样但似乎不太一样,一样的是他们有大致相同的形貌特征,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影子。




这个小男孩站在他前面,疑惑的问“大哥哥,这个人偶是我家长带回来的,你为什占据我的人偶。难道没有人跟你说不可以占用别人的物品吗。”“…”他没有回应,小男孩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他慢慢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小孩子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大哥哥不理自己,忍不住又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他不理解这个小孩子说的话,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家人没没跟你说,别人问话不回答很不礼貌吗?”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他很苦恼,眼前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似乎礼貌欠佳,他想着自己比划一下说不定他能回应,他刚准备指向人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大哥哥”是人偶的放大版,他跟人偶穿着一样的白色狩衣,一样的红色眼尾,一样的堇色头发,一样的金色羽饰,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偶的眼角有一滴泪。




小男孩看了看人偶,又看了看他“原来是这样啊,虽然这种事很稀奇,但你是我家人买回来的载体,让你继续待下去,我就没办法安息,大哥哥,对不起了。”小孩子穿过房门,消失在他的眼前,难以言明的痛也消失不见。




最后一根蜡烛燃尽,最后一丝光明不得不屈服在无尽的黑暗中,这个房间即使是在太阳很好的的时刻也是昏沉沉的。他只能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一天过去了,没有什么打开这个房门,没有什么进入这个昏暗的屋子。




他只知道昨天那个小孩子平静的发出一些不明意义的音节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他有很多疑问,有很多很多想要了解的事,但是没有什么可以为他解答。




进来的小孩子让他看到了等到同类的希望,但是一次次的希望在没同类进来的情况下降成了失望,不是同类也好,只要可以活动的可以陪陪他就好,无可避免的,失望变成了绝望,他不在期待门再次打开,只是沉睡,醒来望着黑洞洞的房间发会呆,然后不知不觉的再次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房间再次被打开,从大门走进来的阳光叫醒了沉睡中的人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那些人的脸上满是惊恐的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他们在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里发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他忍不住后退,想离这群同类远点,但是没有退路,他的身后就是墙。




这一瞬间,他不想见到同类了,他无助的抱着头蹲下,“求求你,求求你”脑海里满是这种音节,什么是求,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为什么也感到害怕,他在怕什么呢?他看向下面的人才意识到,这恐惧不是来自于他自己,而是周围他们。他再次被装进盒子里,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去。




等他再次见到光明,他终于见到了和他一样的人偶,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说有笑的,他们看着这个新来的人偶,围了上来。




“你是,新来的?”这些人偶打量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几个比较大胆的凑了上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有反应,放心了。




他们发现他很安静,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是呆呆地坐着,安静的看着他们,他的眼睛很干净,很纯粹,他只知道一黑一亮,自己周围的环境就变了。他们对视,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情的看着他,他们一致认为从本体诞生到他诞生,它就没见过人。




在这些伙伴的帮助下,他如同新生的婴儿般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不谙世事到慢慢成长对语言熟练掌握,可以无阻碍的与同类交流,他曾经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神社的伙伴们既有他这样的生来就有人格的人偶,也有逝去的人因挂念家人,附身在人偶上的。在神社的日子是无聊的,但是比在那户人家要好不少,毕竟他不再是孤单的,他终于有了伙伴。




不是所有的人偶生来就有人格,有人格的人偶,只能供奉或者收起来放好不见天日,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则是承载逝去人类灵魂寄托的载体,这些灵魂残念,或是舍不得亲人,或是不甘就此长辞于世,他们的家人为了安抚他们,有能力的单独定做和逝者一样的人偶,放在家里祭拜慰问,七日后,送到神社望逝者安息。




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定做人偶,有的会根据逝者的喜好选择逝者喜欢的人偶。制作他的人是用心了的,堇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人偶的眼角带着红色的线,白色的狩衣,黑色手套,红绳穿过金羽记载他的脖间,金羽的纹路非常的清晰。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精致的人偶,小孩子喜欢一点也不奇怪。




他的样貌从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定了型,眼尾红色的线在他身上就是红色眼影,白皙的皮肤,黑色手套,一身白色狩衣,紫色的眼睛宛如紫晶,他的五官非常的精致漂亮,加上他盲懂无知,更显得几分乖巧。




但是人类并不能看到是否有付丧神,所以一般是人偶自己制造一些在人类看来是“邪门”的事来提醒这家人该换个载体,但不巧的是他当时刚出生,更不巧的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那个小男孩离去,替他完成了本该由他完成的任务。




“像你这样的付丧神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位老者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看着他发出感慨。

“我这样的,付丧神?请问,付丧神很少见吗?”他跪坐在老者的左边,诚恳的问,想尽快的融入他们。

“那倒不是,付丧神是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所以一诞生或者说有了形体的同时也掌握了人类的语言和智慧。”老者捋了捋胡子,看着这个年轻人,“像你这种随着本体一起降生的付丧神,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如果做的不对,请老先生多多担待。”

“哈哈哈,不要这么约束嘛,我们又不是人类,那来这么多规矩,我们都是一家人。”一个少年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一手举着茶杯,向他一敬,“来,为我们新的伙伴,庆祝一番!”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每天看着来神社的人送来新的伙伴,听他们分享生前或者成型之前的所见所闻。




如往常一样,他静静的听着他们讲趣事,突然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等他回过神来,自己被封在一个小空间里,他的朋友们也在旁边,很镇定。




“我们这是要去哪?”他有些害怕,第一次被装到盒子里去的地方让他深感绝望,无尽的黑暗,刻骨铭心的痛,他不想回忆,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手紧紧的握成拳。




“放心,就是短暂出去一趟,这些人为了利益,经常来神社偷人偶拿去市场上卖,但是神社的人偶只能供奉不能当载体,所以我们会被送回来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老者的声音很安定,他慢慢的松开了手。




娃娃非常精致,很快他被带走了,这个买主以为他就是普通娃娃,买回去当普通玩偶,所以他每天就是呆在客厅,静静的坐着,和买主一起看电视,偶尔她会跟他诉诉苦,她只是需要一个聆听的对象可以让她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有没有回应并不重要。




这次的待遇比之前好不少,没有昏暗的环境,没有难以忍受的痛,没有他们的恐惧,更没有死寂沉沉的屋子。这家的客厅很亮敞,摆着几盆绿植,有的开了花,生机勃勃的,窗外经常传来蝉用一生换来的演唱。所以他想尽力对这个人好,只是一些烦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决定要拼尽全力护这家人一生平安,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无妨。然而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




那个雨夜,她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腿间痛哭,他坐在她的旁边,手足无措,见她哭的那么伤心,想起了自己过去,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停下了哭泣,没等他高兴自己帮到了人,迟疑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惊恐,老者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人类是无法看到我们的存在的,所以一旦碰他们,在他们眼里就是没有生命的器物碰了他们。”明明是炎炎夏日,但他却如坠冰窖,心被浇了一盆水,残留在上面的水结了冰,留在心上怎么也化不去。




“咚”她害怕的摔了下去,想扶她起来,没等他有所动作,她的手扶着茶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慌忙的跑向自己的房间,途中好几次差点被绊倒,“碰!”门关上了,紧接着锁上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以为这一切只是梦,但是等他醒来,周围的苍蝇在寻找食物,人类拎着黑色袋子丢到了他身旁的垃圾桶里,他没有被送回神社,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丢出来了。




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只能坐在路边看着来往的人和车,太阳无情的向地面挥洒着无尽的热,地面被烤的散发着热气。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它怕。




风吹雨淋,娃娃伤痕累累,他生不如死。他不止一次的想就这么结束很好,但是他每次都顽强的活了下来,他无比懊恼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的时候,第二个人带它回家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老老实实的坐着,看着这家人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人似乎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在神社学了一点防身技巧居然派上了用场。




听说这家人多了一个付丧神,它这次专门叫了一堆同伴,虽说平日里它们跟付丧神没什么仇恨,但是付丧神一般对他的所在的家庭非常忠心,更何况有的付丧神本体是武器,掌握着一定的武艺,不是什么好惹的群体。




虽然这户人家的付丧神本体是人偶,但以防万一,兵分两路。确认过他睡着了,它顺着主卧的门缝一点一点的渗进去,距离目标还差一点,它向前动了动,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抓住床腿借力把身体拽进去,但是没有效果,反而压的更紧,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它死死抓着床腿,一只手抓住了它,它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最终被拽了出去。



终于一个坚实可靠的物体供它缓冲,它停了下来,被摔得头晕眼花,它晃了晃自己的头,从墙上下来,他的力气是真的不小,几个朋友晕乎乎躺在地上,自己被拖出来一把甩到墙上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果然付丧神没有好对付的。




它看同伴都醒了过来,干脆一起上。黑雾化出锋利的爪子,向他攻去。




其他两个邪祟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咬牙,伸手拔出没在胸膛的爪子,使劲把它扔到墙上,正准备再补一下,卧室传来了尖叫声。




“啊啊啊啊!!!!”顾不得它们,他来到门前,这些邪祟对视一眼,瞬间消失不见。




明明他守住了门,为什么,为什么还。



窗户……失守了。




白色的狩衣染成红色,胸口还在源源不断的留着鲜红的液体,他没有管自己的伤,他想敲门进去帮他们赶走那些邪祟,哪怕换来被送走的结局,但是,房间里的尖叫声已经消失不见,里面没有穿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它们还在不在,如果他们在还好说不在的话,他是不是又要被抛弃了。他干脆坐在地上,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天一点点的放光,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在门口醒来,睁开眼,卧室的人刚好打开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它。




他想要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听不到,人类看不到他们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捡回这个娃娃的第一天晚上自己卧室出现了非自然现象,第二天醒来,一个不该出现在门口的娃娃在守着。




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明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为什么这么痛,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一直揪痛。




无休止的被收留无休止的被丢弃,冰渣越来越多,一点一点的封存了被名为恐惧的刀片划伤的心脏。




恐惧如黑色的海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生存空间,小岛彻底没在无尽的黑色中,他想要逃离,但是无处逃离,黑色的海洋一点一点的吞噬他,只能封存于无尽无边的黑暗中。




他抛却一切情感,欣赏着人类一点一点的被恐惧所吞噬,即使换来的是抛弃又何妨,冰封的心不会感到痛。这次该选个什么样的目标呢……紫色的眼睛诡谲一亮,有了,就你了。他起身,来到了下一个目标的必经之路,等待着猎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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